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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走两步,公馆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,三人顿时回眸,之间一名女仆匆匆忙忙去接。
过了一会,她又返回客厅,两手交叉置于腹前,微微弯腰,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延少爷,电话是鹤少爷打来的,说是找易小少爷。”
“得,去吧,你父亲又来我这逮人了。”
易袑延笑得有些无奈,一边摸着猫,一边对易槿尘摆了摆手。
“好的,”易槿尘有些无奈地站起,又有些歉意地拉拉一下温桃的手,“小桃,你等我一下,我马上回来。”
易槿尘起身跟着女仆离开后,偌大房间里只剩下易袑延和温桃,和那只在易袑延怀中舒服地打呼噜的蓝猫,气氛有些古怪。
“坐吧,温小姐。”
易袑延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,温桃跟着在他左手边的长发上扶着裙角坐下来。她故意选了最远的一个位置。
易袑延微挑眉头,捏着怀中的猫耳,戏言道:“亲都亲了,摸也摸了,坐那么远干嘛?怪生分的。”
温桃怔了数秒,抬手露出半袖下洁白的葱臂,将额前几缕青丝挽到耳后,这才浅声开口:“易先生,昨晚的事是个误会。”
误会?这词什么时候这么好用了?
一句误会就可以把所有东西都推的一干二净?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!
易袑延慵懒地仰坐在沙发上,双腿交叠,手指虽然轻柔地抚摸着蓝猫的下巴,脸上却泛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:“都是一家人了,别喊什么‘易先生’,见外,跟着槿尘叫小堂叔吧,顺便……评价一下小堂叔的吻技如何?”
他语调高冷,在最后一句时调子却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,带着淡淡的调侃,也没了那份矜持的疏离。
这份调侃,着实有些得寸进尺。这会儿若是换作寻常的女子,早就慌乱不堪了,再胆小羞涩一点的,可能直接哭了出来。
可温桃不会,她的心理素质向来高于常人,能开膛见血,也能当街杀人,自然不可能应付不了这种小场面。